“那你去告我啊。正好,让皇上也知道知道,你们是怎么让我多花了一万多两银子的。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得众人哑口无言。
沈玉见状,慢条斯理地收起鞭子,递给身边的桃儿。临走前,她突然回头看向秦景远:“相公,按家规,大姑娘们这样的过错该罚跪多久?”
秦景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:“至少三个时辰。”
“哦?”沈玉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上回我可是跪了一天一夜呢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,裙摆翩然,带起一阵香风。身后传来西平郡主气急攻心的声音,她却充耳不闻。
很快,太医匆匆赶到。
“这么快?”二太太诧异道。
王总管低声回答:“是大少奶奶吩咐的,说怕郡主气着。”
这话更是火上浇油,西平郡主差点没当场晕过去。
庭院中,沈玉正美滋滋地数着银票。阳光透过树影,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这已经是第三遍了,可她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。
桃儿在旁边忐忑不安:“姑娘,您得抽空练练鞭法,方才可吓死奴婢了。”
“我又不抽你,怕什么?”沈玉头也不抬。
“万一姑娘不小心抽到自己”
“笑死。”
“不是笑死,是吓死!”桃儿一脸认真,“她们肯定会说,姑娘您连自己都舍得抽。”
这时,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:“姑娘,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。说是要商量地契的事。”
沈玉眉头微蹙:“这么快就想通了?”
“奴婢听说,是南安郡王府那边派人来了。”
“哦?”沈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,“有意思。”
她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裙,对桃儿道:“把鞭子收起来吧,暂时用不着了。”
桃儿连忙应声,却见自家姑娘又补充道:“先别收太远,万一待会还用得上呢。”
西平郡主坐在雕花楠木罗汉榻上,一身翠绿褙子衫,发髻高挽,玉簪斜插,本该是雍容华贵的模样,此刻却满面怒容。她纤细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榻沿,眸光阴冷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顾妈妈端着白瓷托盘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