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揉了揉太阳穴,头疼不已:“罚俸一年!”
“陛下,”西陵侯却不走,反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,“臣想问问,一年俸禄是多少?”
皇上险些背过气去,太后更是气得直拍龙椅扶手。
待到所有人都退下,西陵侯才悠悠开口:“陛下,两万两银子,您看如何?”
“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敲诈!”皇上瞪大眼睛。
“是赏赐,”西陵侯纠正道,目光意味深长,“陛下不是一直想收拾毅国公吗?臣今日帮您出了这口恶气,难道不值这些银子?”
皇上语塞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最后,西陵侯揣着两万两银票,心满意足地走了。临出门前,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沈玉和秦景远,眼中满是得意。
沈玉和秦景远面面相觑,一时无语。这位西陵侯,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。
御书房外西陵侯站在回廊下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眉头紧锁,仿佛刚才在御书房里受尽了天大的委屈。若不是亲眼目睹他如何三言两语就从皇上手中骗走两万两银子,还真要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。
沈玉站在一旁,看着自家老爹收起银票的动作,不禁扯了扯嘴角。这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,就连那些在边关拼死拼活的将军们,立了大功也未必能得到这般赏赐。
难怪威武将军会看他不顺眼。这位昔日的山寨土匪头子,摇身一变就成了朝廷命官,实在令人心生妒忌。
“这老狐狸,演技可真是炉火纯青了。”站在不远处的秦景远低声嘟囔道。
沈玉闻言,轻轻瞪了他一眼:“你这话要是让我爹听见了,可有你好受的。”
秦景远却不以为意,反而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:“你别告诉我,你没看出来他是在演戏。那副委屈模样,骗得了别人,可骗不了咱们这些知情人。”
想当年,这青龙寨在玉华山上盘踞多年,朝廷几次围剿都未能成功。最后倒好,皇上亲自落到了他们手里。那一场戏,从头到尾都透着蹊跷。如今想来,怕是早有预谋。
“小姐,”贴身丫鬟桃儿突然凑上前来,神秘兮兮地道,“方才奴婢听见毅国公府上的人说,今儿个侯爷这一顿打,可把毅国公打得不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