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!您别进来!”外头传来丫鬟的劝阻声。
话音未落,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经大步迈进屋内。西陵侯身着蟒袍,腰间系着白玉带,虽已年过五旬,但精神矍铄,双目炯炯有神。
“哈哈,不愧是我沈青山的女儿!”西陵侯满脸兴奋,抚着长须道,“那秦家小子长得是好看,可惜身子骨太弱,活不过一年半载,配不上我们玉儿!”
沈玉听得目瞪口呆,手中的蜜饯差点掉在地上。这是亲爹吗?女儿抢了人家儿子,不但不生气,反而还嫌弃人家?
“你少在这胡说八道!”韩氏瞪了丈夫一眼,压低声音道,“府里粮草只够三天,定国公府的金甲卫还围着咱们不走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夫人莫慌。”西陵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“在玉华山时,哪年不被围个回?秦家讲理得很,等他们消气自然就走了。”
“这里是京城!”韩氏站起身,在屋内来回踱步,“世家最重面子,这事哪有那么容易善了?”
“玉儿救过圣上,秦家还能把她怎么着?”西陵侯信心满满,
“金甲卫还没走?”沈玉转头问道。
桃儿叹了口气:“是啊,这都三天了。听说定国公府大少爷一直昏迷不醒,太医们轮番进出都束手无策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姑娘,那位大少爷会不会”
话音未落,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脚步声混杂着议论声由远及近。
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,差点撞到门框上:“姑娘!皇上皇上给您赐婚了!”
“赐婚?”沈玉手中的筷子一顿,瓷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“是定国公府大少爷。”小丫鬟脸色发白,声音都在发抖,“定国公府求皇上做主,说说让您去给大少爷冲喜。”
“什么?”桃儿当即跳了起来,托盘都差点打翻,“这算什么道理?我们姑娘可是救过皇上的!怎能让姑娘去给一个快死的人冲喜?”
“桃儿!”沈玉低喝一声。
这事说到底是她惹出来的,虽说那日在街上是为救人,不顾后果地抢了定国公府的马车。但若不是她,定国公府大少爷也不会受伤昏迷。
“带我去正堂。”她站起身,指尖轻轻抚平衣裙上的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