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进行得很顺利。苏妙彩一边缝合伤口,一边在心中整理着发现。书净师太的确生育过,而且从宫口的恢复情况来看,应该是在三四十年前。这个发现让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。
一个出家人,竟然有过孩子?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?
苏妙彩脱下沾满血迹的手套和罩衣,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。夕阳的余晖已经变得暗淡,为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。
陈默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,递给苏妙彩一杯:“你辛苦了。”
苏妙彩接过水杯,温热的触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她看向陈默,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,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不自在。
“陈哥,你第一次见这种场面,表现得已经很好了。”苏妙彩安慰道。
陈默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这个捕头当得也太不称职了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第一次。”苏妙彩轻声说,“我记得我第一次做解剖的时候,差点就晕过去了。”
陈默惊讶地看着她:“真的?你现在看起来这么专业。”
苏妙彩笑了笑:“所以说,熟能生巧嘛。”
两人站在窗边,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。血色的余晖渐渐消失,天空被染成深蓝色。
“这个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陈默突然说道,声音低沉。
苏妙彩点点头:“是啊,一个出过家的比丘尼,竟然有过孩子。而且那处骨折的时间,似乎也很蹊跷。”
“你觉得这两件事会有联系吗?”陈默问道。
苏妙彩沉思片刻:“不好说。但是从时间上来看,骨折和生育的时间段差不多。也许,这背后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故事。”
陈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看来我们得好好查查书净师太的过往了。”
苏妙彩站在停尸房门口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她靠在门框上,目光不时扫向走廊尽头。
陈默说去给她拿水,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,连个人影都没见着。
“这个陈哥,说话跟放屁一样。”她小声嘀咕着,喉咙干得发痒,“早知道就自己去拿了。”
苏妙彩揉了揉发酸的肩膀,想起方才验尸时的种种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