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予欢愣了一下,随后露出温柔的笑容:“因为这里是家啊。”她望向窗外熟悉的街道,“这条街上的每个人都是我的家人。”
钱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侧脸,第一次觉得,也许设计不仅仅是关于美学和效率,还包含着更多温暖的情感。
第二日,沈予欢将林蕙领进家门,径直走向储物间。阳光从窗棂斜斜地洒落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光线中缓缓起舞。
她轻轻拉开储物柜的抽屉,将那八匹慕容煜送她的丝绸取出。布料在阳光下流转出柔和的光泽,仿佛水波般荡漾,美得令人屏息。
“这这是”林蕙的声音有些颤抖,她在国营织造厂干了大半辈子,对这些布料再熟悉不过。她的目光在丝绸上流连,眼神中闪烁着惊喜与怀念。
沈予欢将丝绸轻轻铺展开来:“陈姨,您看看哪种颜色适合我?”
林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着布料。那份细腻顺滑的触感让她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:“都适合!这样的好料子,每一匹都该给你做成旗袍。一天一套,想穿哪件穿哪件!”
沈予欢愣住了。她确实心仪旗袍的典雅风韵,但八套是不是太夸张了?而且她还打算在超市里卖这些丝绸呢。她抿了抿唇,正想开口。
“别犹豫!”林蕙兴奋地打断她,“这可是难得的凤锦啊!你知道凤锦是什么吗?”她拿起一匹梅花纹路的布料,在光线下轻轻转动,“你瞧瞧这色泽,多像天上的云彩。从不同角度看,颜色都不一样。”
沈予欢凑近细看,果然看到布料在光线下呈现出雪白、银白、微粉等层次分明的色泽变化。那纹路细腻得仿佛天工雕琢,美得令人移不开眼。
“这布料不是机器织的,”林蕙的手指轻轻抚过布面,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,“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懂,但我一摸就知道,这是老手艺人的手工活。你看这纹路的走向,这层次的变化,都是机器模仿不来的。”
沈予欢暗暗吃惊,不愧是干了一辈子的老师傅,连这些细节都能分辨出来。
“你放心交给我,”林蕙眼睛发亮,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,“我最拿手的就是旗袍。这些年虽然少做了,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