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去。”
孟清远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:“我不要钱!我要真相!要公道!”
“那就请孟公子先推翻我方才的所有猜测。”苏玉华平静地说,“否则,即便到了公堂之上,这案子也断不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向楼下走去。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,身后传来孟清远愤怒的喘息声。
冬生紧跟在主子身后,忧心忡忡:“少夫人,这事”
苏玉华摇摇头:“这事还远没完。”
苏玉华甩着衣袖离去,把孟清远的愤怒和叫骂都抛在身后。
“少夫人!”冬生打包不平道,“那孟清远实在是太不讲理了,我们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”
苏玉华抬手止住了他的话:“这案子我看得明白,钱高虽有疏忽,但绝非故意杀人。两罪之间,天差地别。”
一阵微风拂过,带起她额前的一缕青丝。苏玉华抬手将散发别到耳后,思索片刻后,转向冬生:“明日你再去一趟,告诉孟清远,我们愿意将他同乡的遗体送回江西。”
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香囊,一条条列出赔偿方案:“五百两银子的抚恤金,要现银;在汴城给死者家眷安排住所,保证他们的生计;若是有孩子要读书,费用一并承担。”
冬生连连点头,在心中暗暗记下。
“另外,”苏玉华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“告诉他,我们可以为他安排一处僻静院落,伙食全免,等到他完成科举考试。”
“少夫人考虑得真是周到。”冬生由衷赞叹。这赔偿方案既顾及了死者家属的后路,也给了孟清远一个台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