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初见。那时的她站在花园里,回眸一笑,惊艳了他的时光。
可后来,他遇见了端昭。
秦老夫人急得团团转,她的手帕被揉搓得变了形,眼角的皱纹因为焦急而愈发深刻。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。和离意味着嫁妆要全部带走,而将军府早已是个空壳子了。
“婉婉啊,”她连忙上前拉住柳婉婉的手,声音颤抖,“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啊!母亲是以为你要阻拦东阳的婚事,才会说出那些话的。”
柳婉婉轻轻抽回手,退后一步,跟她保持距离。她的目光扫过秦老夫人脸上的慌乱,心中一片宁静。
“误会?说清楚就好。”她的语气平静,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。
转身对着刘公公福了福身:“刘公公,改日请您到护国公府去,让您尝尝翠环的手艺。”
“好说好说,”刘公公笑道,眼角的皱纹堆叠成和善的纹路,“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在让工部修缮镇南侯府,哦不,现在是护国公府了,就是为了给小姐准备住处。如今府邸已经修缮一新,小姐想回去便回去。”
柳婉婉眼眶微红:“谢陛下恩典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哑,像是压抑着什么。
“太后娘娘常常念叨您,说您许久未去请安了。得空了,进宫走走。”刘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。
刘公公说完,带着禁军转身离去,对秦家众人视若无睹。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,脚步声整齐划一,渐行渐远。
秦老夫人还想挽留,紧紧抓着柳婉婉的衣袖,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:“你以前常去给太后请安?为何从未跟母亲说过?”
“因为,”柳婉婉轻轻挣开她的手,目光平静如水,“我已是将军府的人,身无官职在身,不便频繁入宫。”
她退后两步,与秦老夫人拉开距离:“不过,现在我已经与将军府无关了。”
秦东阳终于忍不住,大步上前,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:“从我告诉你赐婚的消息开始,你就想着要分道扬镳了?”
“是。”柳婉婉的回答简短而决绝。
“为什么?你是正妻,她虽是平妻,也不过是个妾!”秦东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,却又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