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都是你的福气。”
柳婉婉听着这番话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,面上却温顺应道:“母亲说得是。”
见她如此识趣,老夫人更加得意,声音里带着几分施恩的意味:“一万两银子,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。再添些首饰头面,约莫二三千两就够了。这银子,你便出了吧。”
堂外的风吹动着庭院里的竹叶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柳婉婉站在那里,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,仿佛要将整个大堂都笼罩其中。
“可以。”柳婉婉轻声应道,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。
二老夫人坐在一旁,看得心急如焚。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,恨不得冲上前去阻止。这傻丫头,怎能用自己的陪嫁给夫君纳妾?这不是被人欺负得太狠了么?
“那么,”柳婉婉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,“总共算下来聘礼聘金约莫一万三千两银子,不知酒席要多少银两?”
二老夫人没好气道:“酒席和其他杂项,约莫也要几千两。你该不会连这个也要出吧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心疼和不满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柳婉婉唇角微扬,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,“只是还请将军给我写一张欠条。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。除了二房的人,其他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。茶盏落在桌上的声音格外清脆,打破了这一瞬的寂静。
老夫人怒道:“荒唐!哪有夫妻之间还要打欠条的道理?”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茶盏中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。
“母亲方才不是说借么?”柳婉婉微微一笑,眼底却泛着寒意,“借银子自然要打欠条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。况且,若是传出将军用原配嫁妆给妾室下聘的事,只怕更要让将军府蒙羞。我这般做,也是为了将军府的颜面着想。”
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黑:“我刚夸你懂事”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椅子扶手,指节泛白。
“为将军府着想,不就是明事理么?”柳婉婉上前,轻轻拍着老夫人的后背。她的动作看似温柔,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,“母亲莫要动怒,您昨日才服了墨神医的药,这药效也就五日。五日之后,墨神医便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老夫人忽然伸手拽住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