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足有三寸长,血肉模糊,每走一步都在渗血。
她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“别动。”她轻轻按住想要继续前行的林守平,蹲下身仔细查看伤势。
手绢早已被鲜血浸透,她小心翼翼地解开,将沾满血的半夏一点点拿开。
林守平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,却还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,“不碍事,回家再处理也成。”
“哪能拖那么久。”刘秋莲声音发颤,从竹篮里取出止血粉,一边洒在伤口上,一边暗自心惊。
伤口太深了,若是处理不当,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。
她永远记得前世林守平就是因为这条腿,瘸了大半辈子。
那时的他走路总是一瘸一拐,村里人背地里叫他“林瘸子”。
每每想起,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。这一世,她说什么也不能让悲剧重演。
韩巧英背着沉甸甸的背篼走在前头,不时回头张望。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脸上。
“这伤口怕是不轻,必须赶紧找大夫看看。再耽误下去,可别落下病根。”
“明天的货可怎么办?”
林守平眉头紧锁,“三百多斤东西,光靠你们两个女人可推不动鸡公车。再说这一趟耽误了,下家还等着进货呢。”
张冬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笑道:“喊老三帮忙就是,他力气大得很。”
刘秋莲眼睛一亮,突然灵光一闪:
“对了,守平,我倒是有个主意。咱们去泰和城的时候,可以找鱼贩子打听打听,看他们收不收黄鳝。若是能谈妥了价钱”
“要是能直接收购,咱们在队上设个收购点”
林守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,但很快又暗淡下去,“只怕没那么容易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林父带着几个儿子匆匆赶来,看到地上那头野猪,几人都倒抽一口凉气。
那是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野猪,足有二百多斤重,血迹斑斑。
“老幺,伤得重不重?”林父紧张地问,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担忧。
“死不了。”林守平故作轻松地说,但额头上的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