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?”
“满笆篓!”林守平得意地晃了晃笆篓,里面的黄鳝还在不安分地扭动。
“你老汉把破缸洗好了,先养着。”林母笑着说,“进来吧,我熬了姜汤,喝点暖暖身子。”
屋里,刘秋莲正靠在床头缝衣服,昏黄的油灯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光晕。
见林守平回来,她放下手中的活计,递过毛巾:“擦擦手脚,别着凉了。”
林守平看她还不睡,忍不住问:“等我做什么?”
“刚上床。”刘秋莲打量着他脸上的蜂伤,轻轻触碰,“消肿了不少,明天应该就好了。”
“药确实不错,下次进山记得给我带点。”林守平握住她的手。
刘秋莲立刻警觉起来:
“说清楚,不许去深山找蜂窝!”
林守平讪讪地笑: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夜渐深,林守平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。
刘秋莲放下针线,看着他的侧脸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。
男人眉宇间还带着些许稚气,但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想到这里,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
第二日,几个人要上山采药。
刘秋莲将薄荷递给林守平时,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,惹得她心头一颤。
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在他们之间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。
“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这些,”
她轻声说道,目光落在背篼里的薄荷上,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,“够你用的了。”
林守平接过薄荷,眼神不自觉地在她脸上流连。
她鬓角有几缕碎发被晨风吹起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。
他将薄荷放进背篼上的油布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的纹路,又拿起那顶蜂帽端详。
“这蜂帽跟队里的不一样啊。”他皱眉道,手指划过帽子边缘细密的网格。
刘秋莲走近,从他手中拿过蜂帽,指着下方的松紧带,“你过来。”
她的呼吸轻轻掠过他的耳际,“看到这里了吗?直接套到头上,把带子收紧就行。”
檀木香与清晨的露水气息混杂在一起,萦绕在林守平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