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把人家的粮食都偷了,还指望它不蛰你?”
陈三秋扶着树干笑得前仰后合,声音在山林间回荡。
林守平瞪了他一眼,嘴唇疼得说话都不利索:
“笑什么笑,等我老婆做好了新蜂帽,看我不把你们家的蜜都搬空。”
远处的蜜蜂盘旋着,发出嗡嗡的响声。
陈三秋赶紧收起笑容,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工具,一边催促道:
“快点儿!那些蜜蜂都飞到那边树上去了,烟散了它们就该回来了。”
林守平动作麻利地割下最后一块蜜脾,小心翼翼地塞进尿素袋里。
沉甸甸的袋子散发着淡淡的蜜香,他拴好腰间的麻绳,顺着粗糙的树干滑了下来。
“赶紧跑,再不跑就得变成蜂窝了!”陈三秋一边喊一边撒腿就跑。
两人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,树枝抽打着他们的脸颊和手臂。
直到跑出老远,确定蜜蜂没有追来,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。
林守平扶着膝盖大口喘气,抬手摸了摸高高肿起的嘴唇,疼得直抽气。
陈三秋看着他那副惨样,又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你还笑,帮我把蜂针拔出来。”林守平没好气地说。
陈三秋收起笑容,凑近仔细查看,摇头道:
“蜂针都嵌进去了,拔不出来了。不过你这样子可真够惨的,像被人打了一顿。”
正说着,林守平眼睛一亮,看到不远处长着几株雀草花。
这种草药在山里随处可见,他笑着对陈三秋说:“你知道吗?这可是好东西,我老婆说能清热解毒。”
“你老婆又不是大夫,她懂什么?”陈三秋不以为然地撇撇嘴。
“我老丈人可是赤脚医生,还和城里的王医生学过医呢!”
林守平一脸得意,“他教过秋莲不少草药知识。”
说着,他小心翼翼地揉碎雀草花的茎叶,将汁液涂在被蛰的地方。
陈三秋看着他额头和嘴唇上绿油油的样子,又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:“活像个青蛙!”
“笑个屁!”林守平抬脚踢了他一下,“这是药,涂上去凉飕飕的,舒服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