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越发深沉,院子里只剩下几声蛙鸣和虫鸣。
林家的小院笼罩在一片温馨祥和的气氛中,空气里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酒香,混合着晚风送来的槐花香,格外醉人。
刘秋莲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,昏黄的油灯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。
她从老旧的木柜里翻出一件打了补丁的白纱棉背心,手指摩挲着上面粗糙的补丁,眼神有些恍惚。
这衣服虽然只值一两块钱,前胸后背都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,但穿在身上倒也清爽。
她又找出一条蓝色土布手工缝制的平口幺裤,布料已经洗得发白,边角处还能看到细密的针脚。
将换洗衣物放在斑驳的木板凳上,刘秋莲褪去身上的衣裳,换上清凉的背心短裤。
夏夜闷热,她掀开泛黄的蚊帐,挥手驱赶着嗡嗡作响的蚊子。
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林守平探头探脑地闯了进来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:
“莲儿,我的衣服呢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。
“板凳上。”刘秋莲头也不抬,语气淡淡的。
得到回答的林守平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,慢腾腾地套上背心幺裤。
他的目光不时地偷瞄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刘秋莲,眼神中满是渴望。
可惜她始终侧身背对着他,这让林守平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林守平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,声音越发委屈,“你这样会把我憋坏的。”
刘秋莲懒得理会这个没完没了的男人,累了一天的身子只想好好休息,哪还有心思陪他闹。
林守平也知道她是真的不想搭理自己,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,最后终于安静下来睡着了。
次日清晨,第一声鸡鸣刚刚响起,刘秋莲就睁开了眼睛。
晨光微熹,她转头看到林守平抱着薄被睡得正香,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。
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换好衣服,刚要开门就听见外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。
开门一看,张冬梅已经起来了,正在院子里忙活。
“这么早?”刘秋莲有些惊讶。
张冬梅压低声音解释道:“老三他们今天上山砍木头,妈和大嫂已经在准备早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