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遇到不少村民,有人打招呼,有人则装作没看见。
林守平心里清楚,这都是因为那个“牛黄”的传言。
还没到陈三秋家院门口,就看见陈母和两个妇人在纳鞋底。
三个人坐在葡萄架下,一边纳鞋底一边说着闲话。
陈母一见他俩就没好气:“又来找三秋干啥?人不在家。”语气里满是嫌弃。
旁边马婶接话:
“一个个这么大人了,不好好干活,整天就知道瞎混。也不看看现在啥日子,还整天混在一块玩。”
“就是,”张婶也跟着数落,“好不容易三秋这两天在家帮忙,又来带他出去疯,烦死了。”
林守平和林一福对视一眼,灰溜溜地转身离开。
两人刚走到巷口,就碰上了背着鱼竿回来的陈三秋。
“哟,发财了也不请兄弟们吃顿饭?”陈三秋上来就是一拳,林守平险险躲开。
“要真发财了,肯定带你们去县城吃好的。”
林守平笑着应付,心里却暗暗愧疚:等分了家的事成了,一定好好补偿兄弟们。
陈三秋撇撇嘴:“得了吧,就你这德性,等你发财那天,我牙都掉光了。”
“呸,乌鸦嘴!快说百无禁忌!”林守平脸色微变。
陈三秋从小就这样,说谁倒霉准灵验。
最邪门的是有次上课,他说老师病了要回城看病,没一会儿老师就真请假了。
这事儿把全班都吓得不轻。
陈三秋见状也赶紧啐了一口:“百无禁忌,百无禁忌。”
林守平平复了下心情,问起正事:“我家苞谷被偷了,你知道是谁干的不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另一处。
太阳毒辣,晒得人头晕目眩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,连野草都蔫头耷脑地垂着。
刘秋莲提着竹竿和镰刀,缓步穿过老旧的石桥。
桥下浑浊的河水静静流淌,水面泛着油光。
她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,目光落在河岸边一大片茂密的半边花上。
蝉鸣声此起彼伏,震得耳膜发麻。她先用竹竿在杂草丛中探路,小心翼翼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