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莲有些无奈地摇头,目光掠过丈夫失落的脸庞,语气放缓了些,“三十块都嫌少?去年你大嫂她们卖菌子才攒了三十多块,你倒好,整天游手好闲,一分钱都没挣到。”
林守平讪讪地挠着头,目光游移不定:“那今年我一定跟你一起去捡菌子。”
刘秋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:“少贫嘴,快去拿镰刀来割龙须藤。”
“遵命,老婆大人!”
林守平嬉皮笑脸地应道,转身往山下跑去,枯枝败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不一会儿,他气喘吁吁地拿着镰刀跑了回来。
两人合力割下藤蔓,小心翼翼地放进背篼,然后开始挖掘下面的地龙根。
刘秋莲蹲在地上,握着锄头的手有些微微发颤。
她屏住呼吸,一点一点地挖着,生怕伤到块根。
林守平也难得认真起来,蹲在一旁帮忙清理泥土。
当红褐色的圆形头部露出地面时,刘秋莲的心跳得更快了。
她放下锄头,用手指轻轻拨开周围的泥土,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珍宝。
足足半小时,一个巨大的地龙根才完整地出土。
块根表面坑坑洼洼,带着不规则的纵沟,足有八九寸长。
阳光照在它湿润的表面上,反射出一种独特的光泽。
“守平!”
刘秋莲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,“这块至少有三斤重!”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地龙根,爱不释手地摸着那粗壮的根茎。
林守平凑过来掂了掂,却撇着嘴说:
“就这么点重量,能值几个钱?”说着,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远处,仿佛在想着什么。
“傻瓜。”
刘秋莲忍俊不禁,轻轻捶了他一下,“野生地龙根可不比种植的,这么大的至少得长几十年呢。小的是不值钱,但这种大的可值不少钱。”
林守平眼睛一亮,像个孩子似的追问:“那得值多少?”
“应该能卖个百十块吧。”刘秋莲仔细估算着说。
“才这么点?”林守平又蔫了,眼神黯淡下来,“还是牛黄值钱”
“嘘!”刘秋莲赶紧捂住他的嘴,紧张地东张西望,“那事可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