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，林玉环站在院子里，手中的玉米粒洒向地面，引来一群咯咯叫的母鸡。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远处，心中思绪万千。
这几个月来，家里的日子越过越红火。收粮、做衣服，忙忙碌碌间竟也赚了不少钱。可不知为何，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"三嫂，我跟爸还有大哥他们收上来的时候没比收购站贵多少，就这么一倒手直接就翻倍了？"顾建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。
林玉环转过身，耐心解释道："现在还是计划经济，城里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。重体力工人每月四十五斤粮食，非体力劳动的工人每月只有二十六斤。"
她顿了顿，继续道："你算算，平均每天才不到一斤粮食，家里孩子多的更是捉襟见肘。咱们农村不同，就算没有工资，好歹吃大锅饭，大不了就扣工分，年底一起还。"
顾建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"原来如此。那剩下的这些粮食怎么办？"
"明天先拿一部分去地下集市吧，"林玉环想了想说，"正好我带你跑两趟，等摸清楚门路之后你自己也能去了。"
"行，我听三嫂的。"顾建文爽快地应道。
隔壁院子里刘寡妇的声音隐约传来，尖细刺耳。林玉环皱了皱眉，低头继续喂鸡。
夜幕降临，月光如水，洒落在宁静的村庄。刘寡妇家里，煤油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洒出来。
屋内刘寡妇正和徐来旺坐在炕上。桌上摆着几碟菜，还有一壶酒。
"来旺，你觉得我对你咋样？"刘寡妇掐着嗓子问道，眼角眉梢都是挑逗的意味。
徐来旺咽下嘴里的酒，眼神迷离："好，当然好。"
刘寡妇心中暗喜，又往徐来旺碗里夹了块肉。她脑子里盘算着，怎么才能从顾家那边捞到好处。
"来旺啊，你听说了吗？顾家这几个月赚了不少钱呢。"她状似无意地提起。
徐来旺一愣，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："哦？怎么回事？"
"都是那个林玉环，听说她懂得做生意。"刘寡妇继续说道，"不仅会做衣裳，还会卖粮食呢。"
徐来旺越发感兴趣："真的？那可真是个能耐人。"
刘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