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有十岁。那时的东宫虽无侍女伺候，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其他什么人呢？
“妾身也不知晓。”柳韵低头道，“只记得当年夫君将他带回府邸就让老公爷给他上了嫡长孙的宗谱。具体情况，或许要问老公爷才知道。”
这种事情，她连往那个方向想都不敢。若真是皇家的血脉，她哪还敢像现在这样管教玉清？想到这里，柳韵不由得攥紧了衣袖。
太子妃沉默片刻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，却没有再追问。
“娘娘，妾身府上还有事要处理，就先告退了。”柳韵福身行礼。
“去吧。”太子妃笑道，“月底太子要在金鹿山办围猎，你带玉清来玩。”
“多谢娘娘。”
刚出东宫大门，柳韵就撞见了齐国公夫人。那张傲慢的面容让她想起上次宴会的不愉快，若不是太子夫妇出面，这位夫人怕是至今都不会向她道歉。
“又屁颠屁颠地来东宫献媚？”齐国公夫人冷眼看着她，语气里满是轻蔑。
柳韵瞥了眼对方要去的方向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：“国公夫人不也是来见太子妃的吗？”
齐国公夫人气得脸色发青，若不是婢女拦着，怕是要当场发作。她指着柳韵：“你哪来的胆子跟本夫人顶嘴！”
“不敢。”柳韵微笑道，“只要国公夫人不插手干预，我们自然也不会得罪国公府。”
“油嘴滑舌！你和那天真无邪的妹妹，真是天差地别！”
听到“天真无邪”这几个字，柳韵忍不住在心里冷笑。柳荷儿下月就要嫁入齐国公府，这位未来婆婆还把她当成单纯小白花，看来是上当太少了。那个心机深沉的妹妹，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相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