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究还是个善良的孩子。
沐浴过后,两个孩子换上了崭新的衣裳。褚承泽的新衣明显宽大了些,但总比之前那身破旧的好。
“去用膳吧。”柳韵说着,领着两个孩子往膳厅走。
一路上,褚玉清时不时偷瞄褚承泽几眼。他发现这个瘦弱的兄长走路时总是低着头,像是怕惊扰了谁似的。
膳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,香气四溢。褚承泽站在桌边,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。
“坐。”柳韵指了指椅子。
褚承泽犹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坐下。褚玉清注意到他的动作很轻,像是怕弄坏了这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椅子。
“吃吧。”柳韵说着,给两个孩子各夹了一筷子菜。
褚承泽拿起筷子的手微微发抖,动作笨拙地夹着菜,像是从未用过这样精致的餐具。褚玉清看在眼里,心里又是一阵难受。
“这个好吃。”他主动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褚承泽碗里,“你尝尝。”
褚承泽愣了一下,眼眶有些发红:“谢谢谢。”
柳韵看着这一幕,眼底闪过一丝欣慰。。
饭后,御医也到了,几人去了褚承泽娘亲的院子。
柳韵站在紫姨娘的院门外,听着府医的诊断。院落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,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,衬得这个初夏的午后格外寂静。
“痨病来势汹汹。”御医捋着胡须,语气沉重,“想要治愈,非良药不可。这病若是拖延,怕是”
褚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因痨病而死的人,他见得太多了。那些画面至今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——干瘦的面容、嘶哑的咳嗽声、血迹斑斑的手帕。每一幕都像是一把刀,狠狠地剜在他的心上。
“为何老夫人在府中时不说?”柳韵蹙眉。以老夫人的性子,断不会见死不救。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,最后定格在褚承泽身上。
少年闭了闭眼,声音低沉:“娘说与其白白耗费老人家的心血,倒不如让奶奶心里难受,好将我接到身边教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