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成为投毒的媒介。”
沈太太握着手帕的指节微微发白,她蹙眉沉思片刻,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般浑身一震:“妈,衣服!”
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,沈太太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她抿了抿唇,目光却已经不自觉地瞥向坐在一旁的沈景云。
沈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,缓缓转头。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,直直刺向沈景云的面庞:“景云,那件翡翠镯子,是你送的。”
沈景云的表情瞬间僵住,脸色煞白如纸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,才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:“妈,您要相信我啊!这镯子的事我真的不知情,我是托人买的,谁能想到是死人的遗物?”
“是吗?”沈老太太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。她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,突然用力朝沈景云掷去。
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沈景云却像见了鬼似的往后躲闪,看都不敢多看一眼。那镯子落在地毯上,发出一声闷响,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滚到了角落。
宴会厅内的气氛愈发凝重,连侍者为客人斟茶倒水的动作都放轻了几分。沈老太太环视一圈,唇边挂着得体却疏离的微笑:“今日让诸位看了笑话,老身要处理些家务事,就不便多留了。改日必当补偿。”
宾客们虽然对这场大戏意犹未尽,但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。他们纷纷起身告辞,脚步匆匆地离去,只留下零星的窃窃私语在空气中回荡。
等人走得差不多了,沈老太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她盯着沈景云,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:“景云,你可真是长本事了。”
沈景云的双手微微发抖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指向沈太太:“是她!一定是她想害您性命,好让她儿子掌控沈家!”
沈太太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这副丑态,眼中带着几分怜悯。她站在那里,优雅得体的姿态与沈景云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阿织跟了我这么多年,她是什么为人,我能不知道吗?”沈老太太冷冷开口,目光如刀,“倒是你这个儿子,我更是知根知底。”
她挥手唤来管家,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把洗衣房的孙妈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