篓,掀开一看顿时惊呼,“好家伙,全是好鱼!你小子运气不错啊!”
“碰巧遇到的。”孙河语气平淡,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远处的水面。
“三百四十六文,这里有五两碎银票。”钱福财痛快地掏出银子,递到孙河手中。
“多谢。”
“对了,今晚醉月楼地字丙号包厢,我爹让我过来问问,要不要安排个软轿接你?”
“不用,我待会也要去镇上。”孙河摆摆手,转身离去。
拿着银子,孙河用湿麻布包裹着羽毛往家走。路过鱼市,一个黝黑的中年渔民正在和钱福财讨价还价。
“福财,再多给些吧,我家那小娃娃刚满七岁,正长身体呢。”渔民的声音中带着恳求。
“真不行啊虎叔,上次多给你五文我就挨骂了。”钱福财为难地搓着手。
寒冬已至,水温骤降,鱼类深潜不出。渔民们的日子愈发艰难,家家户户都在为一顿饱饭发愁。
青石街上,孙河看着两旁黄泥巷里蜷缩着的妇人和孩童。那些穿着破旧棉袄的女人,一个个面黄肌瘦;那些围着篝火取暖的孩子,大的愁眉苦脸,小的鼻涕长流。
寒风中飘来阵阵饭香,街角的包子铺热气腾腾。几个孩子站在铺子外,眼巴巴地望着,却不敢靠近。
“娘希匹!”孙河咒骂一声,大步走进包子铺。
“老板,来二十个肉包子。”
“好嘞!”
孙河将油纸包放在地上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孩童们的欢呼:“是包子!热腾腾的包子!”
“别抢,大家分着吃。”
“小弟年岁尚浅,多吃两个。”
一路走一路放,直到银子所剩无几。胸中郁结难平,既恼自己心软,又恨这操蛋的世道。
回到家中,他将羽毛丢进结冰的水缸,开始炼皮。破关在即,只差临门一脚。如今虽靠外物获得诸多便利,但一旦成为真正的武者,那就是凭己之力完成的蜕变。
血气流转,渗透四肢百骸。孙河能感受到身体又坚韧了几分,皮肤由通红渐渐恢复如常。寒气侵袭,却无法动摇他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