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笑道。
明徒福山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:“遗憾手头实在拿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,改日再补上。”
“向师弟你怎么提这个!挑礼物最麻烦了!”
欢声笑语中,孙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这种被接纳的感觉,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刘南河抚须微笑,越看孙河越是满意。
他收徒向来谨慎,绝非心血来潮。早在屋顶时,他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明徒福山更是说起孙河曾用全部积蓄救助吴福海,只因对方施予一饼之恩的往事。这事还是从张奋扬和吴德明口中传出来的。
单勇请假后,两人与明徒福山相熟,闲聊时提起过这件事。一桩耳闻,一桩目睹。两件事足以证明孙河品性纯良。
更重要的是,来馆才月余便能独战七人,说明天资不凡。气血至少已经粗如小指,否则不可能有如此体魄。
唯一的缺点就是打法太过粗糙,但这并不是大问题。武馆中专注炼法的学徒不在少数,日后慢慢补齐即可。
“勇气可嘉,但打法确实欠缺。炼法固然重要,但武者终究是要靠武艺讨生活的。”刘南河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。”孙河恭敬抱拳。
他深知自己只有蛮力,没有章法,全靠一股狠劲在硬拼。但这也是无奈之举。打法不是靠背招式就能精进的,需要日积月累的实战经验。
他能在演武场上以一敌七,完全是仗着过人的体魄,以及与蟹怪搏命时锻炼出来的狠劲。
“福山,单勇,带你们九师弟下去收拾一下。”刘南河转头吩咐,“另外两位也安排在后院住下吧。”
“是!”
明徒福山和单勇答应一声,搀扶起伤势更重的张奋扬和吴德明。孙河虽然浑身是血,但还能自己行走。
他们沿着通往后院的廊道缓缓前行。两侧高墙遮挡了月光,漆黑一片。练功场上烛光闪烁,人影憧憧。
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,仿佛摩西分海。数十双眼睛注视着孙河的背影,目光中的轻蔑嘲讽早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羡慕。
院中草丛的蛐蛐又叫唤起来。一明一暗,恍如两个世界。孙河没入黑暗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