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接下来的训练中,韩少明对他的指导敷衍至极。若不是孙河和张奋扬在一旁指出错误,他连最基础的桩功都难以入门。
“马步再压低一点,重心要稳!”孙河站在一旁,不时出声提醒。汗水顺着吴德明的脸颊滑落,在地上汇成一小滩。
“手臂抬高,与肩同高!”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张奋扬也放下了成见,认真指导。
午时已过,武馆里的人渐渐少了。吴德明仍在坚持练习,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。
“再忍忍吧,等我把凤拳学完,就来教你。”孙河拍了拍吴德明的肩膀,递过来一块干粮。
三套拳法中有许多相通之处,只要打好基础,接下来掌握起来不难。这是孙河这段时间的心得体会。
吴德明接过干粮,咬了一口,咸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:“多谢阿水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感动。
“客气啥,咱们都是安宁镇出来的,自然要互帮互助。”孙河笑着说,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。
张奋扬在一旁不服气:“喂,我之前都给你讲解过了,怎么不谢谢我?”他叉着腰,一脸不满。
“就你那三脚猫功夫,还好意思邀功?”吴德明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说什么?”张奋扬作势要打,却被孙河拦住。
三人打闹间,武馆外传来一阵马蹄声。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从马上翻身而下,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。
与此同时,钱府内的一处庭院中。
“听说那家伙去习武了?”沈明绕着桃树来回踱步,脸色阴晴不定。他的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显得格外焦躁。
“是的,。”阿忠低着头回答,“那孙河不知怎的,突然就像开了窍一样,捕鱼本事见长。半个月前还抓到了一条龙须鲤,换了六两半的银子。现在正在刘氏武馆学武,听说还被单武师夸有天赋。”
“刘氏武馆?”沈明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三少爷不是也在那里?”
“正是。”阿忠顿了顿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明的表情,“还有一事,前些日子收秋税,吴福海欠了七斗米,差点要被发配涟州。是孙河拿出三斗米和六钱银子替他补上的。听说就因为吴福海曾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