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已经有二两三钱银子,去武馆还差四两七钱。要能天天挣个一百铜板,两个月就够了。但这进步太快容易引人注意,尤其是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长舌妇。
得慢慢来,循序渐进。况且秋末要交税,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想到这里,孙河不由得咬牙切齿。
“该死的旧时代。”他低声咒骂了一句,加快了扒饭的速度。
回到家后,孙河躺在简陋的木床上,望着斑驳的房顶发呆。要是能抓到虎头斑就好了,他想着。
上个月隔壁埠头就有人抓到一条五斤重的虎头斑,被武师买走,足足卖了三两五钱银子。这种鱼对武者修炼大有裨益,一条就能省下月余功夫。
正想着要不要让六须鲶鱼帮忙找找,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。孙河竖起耳朵仔细听,隐约能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,很快又平息下来。
“嘭嘭嘭!”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。
“谁啊?”孙河警惕地问道。
“我。”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孙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,赶紧起身开门。门外站着的是吴福海,他黑着脸塞给孙河一个布袋,转身就走,一句话都没说。
“吴叔!”孙河追了两步没追上,只好停下来打开布袋查看。里面装着五六斤米,看到这些米,他瞬间明白了刚才争吵的原因。
老吴每日得走上好几里地去集市卖鱼,为人忠厚,大概还以为自己活不下去。想到这里,孙河的心里一阵酸楚。
“这哪行啊。”他叹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愧疚。
要不是当初吴福海给的那一饼,他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。只是为了攒钱学武,一直没来得及报答。刚才的争吵,想必是吴福海和他媳妇因为这事吵起来了。
吴福海回到家,屋里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媳妇阿珍坐在墙角理线头,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她的动作很大,显然还在生气。
平时送点米倒也罢了,可小儿子刚病愈,家里积蓄花光,还要交三个人的税呢。烛火跳动,照得墙壁一片昏暗,更添几分压抑。
吴福海突然起身,烛火被风一吹,差点扎到阿珍的手。她正要发火,整个人却腾空而起。
“你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