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。
宁远转向一旁脸色发白的欧阳策:“我借你一千两,加倍就是两千两银子,从欠条里扣掉。你还差我九十九万八千两银子没给,三日后我派人来取。”
看着手下往马车上搬运银子,宁远心中暗笑。
这一局,他完全是在赌运气。但有时候,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。
夜色渐深,马车缓缓驶离赌坊,消失在京城的街道上。
皇宫龙书阁内,烛火摇曳。
宁天策听完刘三福的汇报,手中的奏折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什么?远儿在怀儒的赌坊赢了四十五万两现银,还有二百多万两欠条?”
“陛下,千真万确!太子殿下不仅赢了赌局,还从司马隐手中赢得了巨额银两!”刘三福跪在地上,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,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。
大殿内一片寂静,只有檀香袅袅升起。
宁天策端坐在龙椅上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,眼神深邃难测。
司马隐这个名字,在四大王朝、七大古国中都如雷贯耳。
这位赌王向来手段高明,从不轻易示弱。能从他手中赢得赌局,绝非侥幸。
“仔细说说。”宁天策淡淡开口,声音中听不出喜怒。
刘三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……
“特制骰子?”宁天策眼中闪过一丝兴趣。
“是的。那骰子据说是西域奇匠所制,内有乾坤,寻常人根本看不出端倪。”
刘三福继续道,“可太子殿下竟然看破了机关,不仅赢了那局,还让司马隐输得一败涂地。”
宁天策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。宁远展现出的才智,远超他的预期。
这些年来,自己一直以为太子是个无能之辈,如今看来,倒是自己看走了眼。
“司智远可在场?”
“回陛下,余大人全程都在。”
宁天策眯起眼睛。司智远的底细早已查清,此前从未与宁远有过交集。这就更令人费解了。
“陛下,太子殿下如今手握重金,想必很快就要为韩铁虎置办宅邸,添置仆从。东宫也该增添卫队了。”刘三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