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的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。
他是看着宁如月长大的,深知这位女帝的性子,但这次的事情,实在太过冒险,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,打湿了朝服的领口。
“相父为何如此激动?”宁如月从龙椅上站起身,玉冠轻晃,发出清脆的声响,她缓步走下台阶,裙摆在地面上轻轻拂过,“不过是些许粮草和武器罢了。”
钟泰岳攥紧了手中的朝笏,指节发白,他抬头看向宁如月,那张年轻的面庞上写满了坚定,这让他想起了十年前,同样倔强的小公主。
“陛下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”钟泰岳深吸一口气,“我星辰国虽小,但能在六国之间存活至今,全靠谨慎行事,若贸然插手钟煜的事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殿内一时寂静。
宁如月走到殿中的地图前,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上的边界线。“相父,你也知道钟煜的才能,他若成事,对我星辰国未尝不是一个机会。”
钟泰岳叹了口气,这位女帝对钟煜的倾慕,他早已看在眼里,每次朝会结束,宁如月总会翻看钟煜写的那几本书,一看就是大半天,有时甚至会在深夜独自来到藏书阁,借着微弱的烛光反复研读。
“陛下,老臣明白您的心意。”钟泰岳上前一步,“但钟煜如今身在幽州,若被天衍知晓我们暗中资助”
“不会的。”宁如月转身,打断了钟泰岳的话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,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。“相父,我自有安排,就这一次。”
看着宁如月恳求的眼神,钟泰岳的心一点点软了下来,不得不在心里叹息一声,自己终究是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女子。
“老臣遵命。”钟泰岳躬身行礼,“但请容老臣安排妥当,务必做到万无一失。”
“谢谢相父!”宁如月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快步走到书案前,“我这就去准备物资清单。”
看着宁如月离去的背影,钟泰岳不由得想起当年钟煜在天衍朝堂上说过的那句话:“你们有的,我都有,我比你们多的,是一颗良心。”
可惜啊,这样的人才,最终还是被排挤出了朝堂。
与此同时,滁州官道上。
“将军,您这都快累瘫了”韩不还看着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