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逝。
天衍大将军府内,一道倩影在院中挥舞长刀,每一刀都裹挟着凌厉的罡风,刀光如水,在晨曦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萧昭霜的眼中带着几分愤怒,几分不甘,几分迷茫,手中的长刀在一次重劈之后,轰然碎裂,碎片四溅,划破了她白皙的手掌,殷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。
“又是第三把了。”她低声自语,眼底闪过一丝疲惫。
庭院中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萧昭霜站在原地,任由冷风吹拂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衣衫。
“心不静,强练无益。”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来,眼中带着几分慈爱与无奈,他手中拿着一个青瓷药瓶,散发着淡淡的药香。
“师父。”萧昭霜收敛心神,恭敬行礼,她想要藏起受伤的手,却被老者一把抓住。
“倔强。”老者叹了口气,取出药瓶中的金创药,轻轻洒在她的伤口上,“这些年来,你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?”
萧昭霜咬着嘴唇不说话,任由老者为她包扎伤口。
“为钟煜的事烦心?”老者一边包扎一边问道。
“不是!”萧昭霜下意识反驳,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。
老者轻笑着摇头:“你这丫头,从小到大的心思,我还能不知道?这半个月来,你每天天不亮就来练刀,直到精疲力尽,若不是为了他,又为了谁?”
萧昭霜气鼓鼓地坐在凉亭里,眼中闪过一丝委屈:“师父,我就是想不通,皇兄又没说要废了他,只是让他先当个京华府尹,以后还会升官的,他怎么就这么倔?”
“你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。”老者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“那小子我见过,一身傲骨,天纵之才。想想你皇兄刚登基时的情形,百官不服,门阀林立,民不聊生,目前朝廷政通人和,百姓安居乐业,这些可都是钟煜一手打造的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老者打断道,“这样的人物,岂是那些庸碌之辈可比?你皇兄因为他的态度就要敲打他,换做是你,你受得了吗?”
萧昭霜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,她想起半月前的那个夜晚,钟煜站在乾元殿外,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