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放下茶杯,转向胡凤翔:“胡指挥使,你来说说,朕为何要召他们?”
胡凤翔心思电转:皇上在益阳因为那些贱民的事杀了我儿子,想必已经知道了些什么。皇上对此究竟啥意思?若发现上下都有问题,应该不会轻举妄动。
他拱手出列,声音略显颤抖:“罪臣以为,或许与去岁秋税有关。”说这话时,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四大地主,似乎在暗示什么。
堂内的气氛越发凝重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天子的发落。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大堂,照在众人脸上,却驱散不了他们心中的阴霾。
胡凤翔的话音刚落,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檀木桌案上的茶水还在氤氲着热气,却无人顾及。
几位地主老爷的脸色骤然一变,彼此交换着眼神。郭怀安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袖,高顺林则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半步。
崇祯端坐在太师椅上,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众人。堂内光线昏暗,烛火摇曳间,他的神情愈发难以捉摸。
这胡凤翔打的什么主意,他心知肚明。一个小小的卫所指挥使,突然提起税收的事情,分明是在转移话题,妄图自保。
“说说看,到底有什么关联?”崇祯的声音不疾不徐,却让人如坐针毡。
胡凤翔额头渗出冷汗,硬着头皮道:“回禀陛下,这四位地主,这些人全都涉嫌偷税。他们名下的田产远超登记数目,每年少缴的税银足以让朝廷蒙受巨大损失。”
“放肆!”郭怀安腾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“胡大人这话从何说起?可有真凭实据?”
高顺林也连忙开口:“陛下明鉴,我等皆是朝廷良民,时刻感念圣恩,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?家中田产都是祖辈留下,一分一毫都记在册上。”
“小人甘愿倾尽家财,为朝廷分忧!”李德全拍着胸脯表忠心。
“陛下乃天下共主,草民等人绝无二心!”张福海也跟着附和。
几个地主你一言我一语,争相表态。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,连角落里的蜡烛都似乎燃烧得更加剧烈。
崇祯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这些人倒是聪明,知道他不会轻易动手。没有确凿证据,即便是天子也不能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