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二月二十七日,阴云密布。
崇祯再次召集大臣议事,殿内气氛凝重。
“诸位爱卿,”他环视众臣,声音低沉,“南方的税收情况,你们可知晓?”
大臣们面面相觑,有人低头整理衣袖,有人假意咳嗽,没人敢接话。
“三千五百万石!”崇祯突然提高声音,“这就是你们给朕的交代?”
众臣噤若寒蝉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崇祯猛地拍案而起,茶盏翻倒,茶水在案几上蜿蜒流淌:“户部立刻派人下去追税查税!半年之内,补不齐的官员,全部撤职查办!”
户部尚书浑身一颤:“臣遵旨!”
“吏部也要追责当地官员。六科给朕严查!”崇祯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。
大殿内鸦雀无声,只有外面的风声呜咽。
“退朝!”崇祯挥手,声音中带着疲惫。
大臣们如蒙大赦,纷纷退出大殿,脚步声杂乱。
崇祯独自坐在龙椅上,手指揉捏着太阳穴。新田制已经实施一年多了,北方各省虽然有些阻力,但总算在推进。可南方那些地主乡绅,那些官员贵族,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逃税漏税!
他站起身,在殿内来回踱步。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,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躁。
崇祯皇帝思来想去,决定微服私访,一路南下。
这一次,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只带着骆养性和一支精锐部队悄然离开了京城城。
三月的河南,春风拂面,暖意渐浓。崇祯策马疾驰,身后是四千精兵。这支队伍轻装简行,行军速度极快。
“陛下,前方就是许昌了。”骆养性策马靠近,低声禀报。
崇祯微微颔首,目光远眺。他没有选择寻常的信阳路线,而是决定从南阳进入襄阳。这个决定让骆养性有些意外,但他并未多问。
“襄阳”崇祯喃喃自语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。作为湖广北大门,这里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。东西两侧群山环绕,一旦拿下襄阳,整个湖广平原便唾手可得。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洒在清澈的河面上。崇祯勒住马缰,静静欣赏着这一幕。河水清澈见底,在阳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