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来,闵洪学举荐的官员竟然多达十几人,遍布各地州县。
“传闵洪学!”
等闵洪学进来后,崇祯也懒得和他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:“闵爱卿,易县知县陈某人,你认识吗?”
闵洪学穿着一身青色官服,面容清瘦,看起来倒是个正派人物。只是此刻听到问话,他明显慌了一下,随即强作镇定:“这我大明幅员辽阔,足足有一千四百多个县域,臣身为兵部郎中,怎会认识一个县令”
崇祯直接把吏部文件扔到他面前。
闵洪学拿起文件看了看,脸色顿时大变,但还是强撑着说:“臣想起来了,是两年前举荐过他,只是许久未见”
“许久未见?” 崇祯冷笑一声,又把陈忠行的供词扔给他,“那这个呢?”
闵洪学颤抖着手拿起供词,看完后脸色惨白,额头上冷汗直冒。但他仍在狡辩:“陛下,这是诬陷!那陈忠行一定是想拖臣下水。臣对陛下一片忠心”
崇祯又拿出都察院和吏部的弹劾奏疏。这些奏疏清楚记载了他在辽东军粮和宣府粮食上的种种劣迹。
看着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,闵洪学终于说不出话来,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。
崇祯再也忍不住,猛地拍案而起:“来人!速速将此人压下去,严厉审问个究竟!”
又见一位兵部官员栽了跟头。这已经是半年内第三个了。
消息如同一阵疾风,迅速在京城传开。茶楼酒肆中,三三两两的食客压低声音议论。有人说是因为宣府的案子,也有人说是辽东军粮出了问题。更多的人,只是在私下里窃窃私语,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。
朝堂上的气氛,比寒冬的风还要冷冽几分。
监察院的人马正在宣府四处走访,都察院因为驿站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吏部则在对兵部进行政绩考核。三大衙门,都在找茬。每一个衙门背后,都有着不同的势力在较劲。
韩爌站在钱龙锡府邸的大门外,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。厚重的乌云压得很低,仿佛随时都会落下雪来。门前的石狮子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霜,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。
“大人请进。”管家毕恭毕敬地将他迎了进去,“老爷正在书房等您。”
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