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颤声道:“回陛下,都是汪参将下令”
“放屁!”汪正奇猛地抬头,面色惨白,“陛下明鉴,绝无此事!”
“你”何忠祥刚要反驳。
“够了!”崇祯一声怒喝,殿内的烛火都微微晃动,“既然不愿说实话,那就用刑!”
竹签刺入指甲时,何忠祥发出凄厉的惨叫。汪正奇咬破了嘴唇,鲜血顺着下巴滴落。
烧红的铁块烙在脚心,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一盆冷水泼下,两人被生生疼醒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崇祯的声音依旧平静,仿佛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何忠祥已经没了反抗的心思,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。军饷在层层剥削中究竟损失了多少,粮草如何中饱私囊,甚至有将领私下与建奴勾结。
汪正奇也不得不说出实情。他们在宣府的所作所为,远比想象中更加令人发指。
宪兵司的文官快速记录着口供,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
等两人说完,崇祯转身走出了宪兵司衙门。
天空飘落的雪越来越密集,寒风呼啸,吹得宫灯摇曳。他的心却越来越冷。
回到乾清宫,崇祯独自坐了许久。案几上的奏折堆积如山,每一份都在诉说着大明的困境。
军饷在层层剥削中不断缩水,一两银子到士兵手中只剩三分。军中不少军官竟然私自藏匿军粮,甚至转卖给建奴。这样的军队,还谈何战力可言?
正想着,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。田秀英抱着古琴走进殿内,她穿着淡青色的宫装,发髻简单挽起,显得清丽脱俗。
“夫君。”她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崇祯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:“秀英怎么突然到这里了?”
“听王承恩说夫君心情不佳,特来为夫君抚琴。”田秀英款步上前,将古琴放在案几上。
崇祯拉着她坐下,轻抚琴身上的纹路:“上次在太液池边的曲子如何?”
“臣妾又有了新的感悟。”田秀英纤纤玉指轻抚琴弦,悠扬的琴声在殿中回荡。
一曲《高山流水》,琴音清越,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烦忧。崇祯闭目倾听,心绪渐渐平静。
曲毕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