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敢耍什么花样”
“督公放心,”钱明远打断他的话,“我钱明远行事,向来光明磊落。”
韩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提笔在公函上签字画押。
“天亮后,我会派人去衙门交接。”
走出天衙,夜色已深。陈铮打着哈欠问:“回府吗?”
“嗯。”钱明远跃上马车,“明天还有大事要办。”
晨光熹微,透过窗纸洒落在钱明远脸上。他静静躺在床榻上,回想昨夜与韩岩的对话。那位在京城以喜怒无常闻名的韩岩,在看到公函后竟一改常态,笑逐颜开地应允他主导此案。
“看来欧阳正的面子还真管用。”钱明远暗自思忖,指尖轻轻摩挲着床头的公函。纸张已经有些发皱,上面盖着鲜红的官印,字迹依然清晰可见。
推门而出,庭院中传来轻微的破风声。钱明远循声望去,只见钱望正挥舞着一柄匕首,对着稻草人比划。少女身形纤细,动作却颇为凶狠,一刀直奔稻草人要害而去。地上摊着本泛黄的册子,正是当年钱父给他的入门武功。
“这丫头,连武功都敢自学?”钱明远眉头紧皱,目光落在钱望那略显生涩的动作上。她的招式虽然模仿得有模有样,但内力运转全然错误,若是继续这般练下去,怕是要把经脉都练废了。
他随手抄起一根竹竿,几个闪身便到了钱望身后。少女沉浸在练功中,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危险。
“砰!”竹竿破空而至。
钱望这才惊觉,慌忙躲闪,却哪里躲得开?竹竿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,打得她连连后退。少女倔强地咬着嘴唵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够了!”司玉兰从厨房冲了出来,将女儿护在怀中,“你这个大哥的,怎么下得去手?”
钱明远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:“外面约了人,不在家吃了。”
待走出钱府,他脸上的冷漠才渐渐褪去。方才那一通棍法,看似凶狠,实则是在为钱望疏通经脉。这丫头不懂武道就敢乱练,若是任由她继续下去,恐怕会把自己练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