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上前一步,“要不要报官?”
钱明远摆摆手:“先不必。”他转向司玉兰,“姨娘可曾见过?”
司玉兰神色如常:“妾身不曾进过大郎房间,如何知晓钱匣去向?”
钱匣子里的东西不多,几张银票、一张地契,还有些零散银两和首饰静静躺在那里。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,在这些财物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。
钱明远蹙眉凝视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这些东西放在寻常人家,已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“钱去哪了?”他喃喃自语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。
记忆中,这一年来他虽不敢大肆搜刮,但明里暗里收的好处也不少。那些商贾为求平安,塞来的银票;那些同僚为求照应,送来的珠宝;还有那些百姓为求通融,奉上的礼物可这些财物如今却不见踪影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,试图搜寻更多记忆碎片。可惜穿越三日,原主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,就像一团浸了水的宣纸,只剩下模糊的轮廓。
“也许是今天卫元远的手下偷走的”钱明远苦笑,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。
钱明远收敛心神,若无其事地问道:“小荷,你可知道我前些日子可曾取过钱?”
小荷恭敬答道:“奴婢不知,大爷向来不让下人经手钱财。”
钱明远点点头,又问:“那我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?”
“这”小荷迟疑片刻,“大爷前些日子常往城东那边去,每次都是深夜才回。”
城东?钱明远眉头微皱。那边多是些青楼勾栏,莫非钱都花在那些地方了?
“或许这些钱都花到这儿了,谁叫自己突然失去记忆了呢,算了不去想这些了。”他暗自思忖。
钱明远做到床上,开始盘膝调息。方才运功时经脉受创,隐隐作痛。陈公公说得对,第一次难免不适,多练几次就好了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微风拂过窗纱的声响。钱明远闭目凝神,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。忽然,一阵剧痛袭来,他闷哼一声,额头渗出冷汗。
“该死的”他咬牙忍住痛楚,“这功法果然不好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