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吕清风。这些人大多在江宁江围捕安德那夜见过秦玄的身手,对他颇为敬重。
陈雅志捋着胡须,笑道:“秦捕头年纪轻轻,却有如此胆识,实在难得。那夜若非你临危不乱,只怕我等都要折在那妖人手里。”
“范大人过奖了。”秦玄举杯相敬,“不过是运气使然罢了。”
梅玉娘等几位美人也在座,为这场雅集增添了几分风情。她们时不时偷瞄秦玄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。
安马玥站在船舱外,看着那些衣着华贵、举止优雅的姑娘们,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沾满尘土的鹿皮靴子。与那些如彩菱般精致的绣鞋相比,她的脚显得那样粗笨。
一阵苦涩涌上心头,像是苦艾酒般在舌尖蔓延。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想要躲进阴影里。
秦捕头属于这样的世界,属于这些蝴蝶般翩翩起舞的贵女们。而她,一个粗鄙的野丫头,又算得了什么?她的手上还带着练剑留下的茧子,指甲缝里还有擦拭刀具时沾上的油渍。
酒过三巡,歌舞初歇,王书玉忽然问起了幽兰阁的案子。船舱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几分。
孙县令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:“此案棘手得很。那凶手武功高强,心思歹毒。每每找到线索,都会被他杀人灭口。已经有三个证人遇害了”
“孙县令和秦捕头何须担忧?”王书玉举起酒杯,笑道,“先前那猫妖奇案不是照样破了?这案子定然也能水落石出。来,我先敬二位一杯!”
众人纷纷举杯庆贺,觥筹交错间,只有孙县令和秦玄相视苦笑。这案子的凶险程度,远非外人所能想象。
酒酣耳热之际,画舫渐渐靠岸。春日的暖阳洒在湖面上,泛点金光。岸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如同少女的裙摆。
突然,一声“咄”字传入秦玄耳中。这声音虽然不大,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,让他心头一紧。
他探头望去,只见岸边碧草如茵处搭着彩棚,一群锦衣华服之人正在游玩。那声“咄”显然是他们的侍卫发出的警示。阳光下,彩棚的流苏随风飘动,映着远处的湖光山色,好一派富贵风流。
秦玄刚要缩回头去,却与岸上一人四目相对。
“这不是那天在永安侯府醉酒骑鹿的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