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虎婆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。
推开门的瞬间,秦玄愣住了。
眼前的景象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。没有肮脏的被褥,没有杂乱的床铺,有的只是一段向下延伸的台阶。昏暗的光线中,台阶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深渊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秦玄眯起眼睛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。
身后的陈宫烨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,却被秦玄伸手拦住。“我先下去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。
台阶很窄,只容一人通过。秦玄缓步而下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。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,那是某种名贵香料的味道。
“这味道”吕岳皱了皱鼻子,“是西域进贡的龙涎香。”
安马玥接过话头:“一两能值十两黄金。”
台阶尽头是一个半地下的房间。秦玄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,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。
四周的土墙上悬挂着色彩斑斓的锦缎,地面上用破木板搭建的床铺上整齐叠放着锦被棉褥。床边的泥地上摆着几个酒坛,一旁的木架上放着七八个洁白的瓷碗。两根已经燃去一半的蜡烛静静插在烛台上。
“这地方”陈宫烨的声音里带着困惑,“怎么看都不对劲。”
秦玄没有说话,只是仔细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贫民窟中的奢华陈设,简陋与精致的强烈对比,无不透露着不同寻常。
“柳觉文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。
一个从六品的年轻官员,正值春风得意之时,云州城内的青楼妓馆任他挑选,却偏偏选择在这种地方幽会。这背后的原因,恐怕不会那么简单。
“马虎婆。”秦玄转向站在一旁的少年,“说说那个雨瘸婆。”
马虎婆搓了搓手,眼神有些闪躲:“他来这有十多年了,从我七岁那年就住在这。天生驼背,长得丑,但也就这点特别。”
“人贩子?”
“对,专门用迷药拐人。”马虎婆啐了一口,“女人、小孩都要。以前还做些特殊生意”
“特殊生意?”吕岳追问道。
“就是”
“够了!”秦玄猛地抬手打断。
陈宫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