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宾客散尽,秦玄与孙县令告别侯爷,一同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。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,只有远处酒楼里传来几声醉汉的喧哗。
“今晚一时失言,险些惹恼了侯爷。”孙县令叹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。
“您说到侍女斟酒之事,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侯府。”秦玄点头,脚步放慢了些,“不过这案子本就与侯府无关。若真要杀人,何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?”
“说得对。”孙县令摸着胡子,若有所思,“不过这凶手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?以他的身手,半路伏击岂不更容易?”
“正是此理。”秦玄皱眉道,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月亮,“那剑法之凌厉,一击毙命,显然是个高手。这般高手若要杀人,何须如此大张旗鼓?”
夜风吹过,带来几分凉意。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悠长而清晰。
“莫非”孙县令眼前一亮,声音压低了些,“凶手就是要借这场面来传递什么信息?”
“很可能。”秦玄点头,目光变得深邃,“还有那"幽兰阁"三字,柳觉文临死前写下这三个字,究竟是要警示什么人,还是给我们留下线索?”
两人继续往前走,各自沉浸在思绪中。街边的灯笼在风中摇晃,投下摇曳的影子。
“对了。”孙县令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秦玄,“那柳觉文是个七品小官,按理说不会结什么大仇。这凶手如此大费周章地杀他,会不会另有隐情?”
“大人说得对。”秦玄轻声道,“但我倒觉得,这柳觉文的死,必定是早有预谋。凶手在酒宴之前就已经布好了局。”
“哦?”孙县令脚步一顿,“你的意思是,不是临时起意?”
秦玄点头,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:“正是。所以要查的不是今晚的酒宴,而是柳觉文最近的行踪。他见过什么人,做过什么事,这才是破案的关键。”
“等等!”孙县令忽然停下脚步,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,“你在侯府说的那三条线索里,可没提这个。”
夜风吹过,秦玄压低声音道:“大人,那时候大厅里还有那么多人。说不定凶手,或者和凶手有关的人就在其中。这最重要的线索,怎能当众说出来?”
“妙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