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衣无缝?”秦玄冷笑着摇头,“在我看来,破绽百出。”
船舱里传来一声重物撞击的闷响,似乎是安德激动地站了起来。“不可能!我精心策划多时,怎会有这么多漏洞?”
“那我就告诉你。”秦玄负手而立,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。“第一,审问马克后,你就成了最大嫌疑人。”
“你们五个胡商中,各有各的来历。有世代经商的,有被迫出来的次子,唯独你”秦玄顿了顿,“你出身月光教祭司家族,地位尊贵。为了血统纯正,你们只能族内通婚,连娶自己的姐妹都是常事。”
“这等荒唐事?”王书玉惊诧地看向县令,后者微微颔首确认。
秦玄继续道:“近年异族入侵,月光教式微,你们这些祭司岌岌可危。你一年前来大周时就已决定,这次是最后一趟。”
船舱里传来一声长叹,“你对我们波斯的了解,竟如此详尽”
“区区蕞尔小国,也想瞒过我天朝?”秦玄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夜风渐起,江面上泛起阵阵涟漪。秦玄的声音在黑暗中继续回荡:“第二个破绽,你们祭司最擅长用药。无论是迷晕马克的药物,还是改变发色的药剂,都指向你们这个群体。”
“不准侮辱我的家族!”安德怒吼,“我们是最接近神的”
“现在是最接近死神。”秦玄冷冷打断。
船舱里一阵沉默,随后传来安德阴冷的笑声:“就算你知道这些又如何?没有我们承认,这个迷局你们永远都摸不着头脑。”
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秦玄摇头,“黄昏时分那短短几分钟内的杀人换尸,确实让我困惑了一阵。”他想起柳雨柔那句无心之言,嘴角微微上扬,“但你们祭司最擅长这种把戏,就凭你这点伎俩”
“住口!这根本就不是你能猜到的!”安德暴怒地打断他。
秦玄不为所动,继续道:“案发那晚,马克在天色将暗时出门,看到托马的尸体。回院时你恰好从屋里出来拦住他。说起来,就是这一点让我起初对你产生了怀疑。你的表现,实在太过刻意了。”
船舱里传来一阵窸窣声,似乎有人在来回踱步。安德的声音变得阴沉:“你以为你很聪明?”
“不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