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精致的纹身。纹身的颜色已经有些褪色,边缘处甚至有些模糊,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。
图案中央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鹞子,爪下还抓着一只小鸟。鹞子的姿态栩栩如生,羽毛的纹路清晰可见,甚至能看出画工的用心。更引人注目的是,在图案下方还刻着四句诗:
“往日风光正春时,挥金如土攀高枝。落魄之时觅故人,千里迢迢皆陌路。”
秦玄眼中精光一闪。这纹身不仅年代久远,更重要的是,这是汉字诗句。这说明死者根本不是什么胡商!
他正要吩咐去叫陈九郎和赵小辛的家属来认人,突然想到什么,改口道:“韩刚,去把福聚隆掌柜陈松叫来。”
又叫来一个捕快:“去找画师来,把这纹身图案画下来。”
县令站在一旁,目光在尸体和秦玄之间来回移动:“你怀疑这具尸体是赵小辛或陈九郎?”
秦玄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继续观察起尸体的其他特征。这具尸体身材魁梧,手掌宽大,掌心和指节处都布满了厚厚的茧子,显然生前经常干重活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小指,指节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,像是被利器砍伤后愈合的痕迹。疤痕呈现出淡粉色,边缘处略微凸起,看上去并不算太久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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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有八九是这伙人其中之一。”秦玄沉吟片刻,眼底闪过一丝精芒,“不过现在还不是让家属来认尸的时候。”
县令站在一旁,闻言眉头紧锁:“三人同谋作案,然后内讧杀了一个?这说不通啊。”
“不,这不是内讧。”秦玄摇头,语气笃定,“这个人的死,是案犯早就计划好的。安德想让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,他们刚好在找一具遗体,一具能冒充他自己的尸体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县令恍然大悟,眼中闪过一丝赞叹,“难怪这几天查不到他们的行踪。”
这时,蹲在尸体旁的老仵作突然开口,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:“大人,这死者是宋人吗?可他的须发都是金黄色啊。”
秦玄嘴角微扬,缓步走到尸体旁。他伸手从尸体上拔下一根头发,举到阳光下仔细端详。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,将那根头发照得通透。
“看清楚。”他将头发递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