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玄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示意仵作将尸体移到院中阳光下详细检查:“这正是我今天来的目的。既然确定他不是安德,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就很关键了。”
两名仵作战战兢兢地开始工作。他们搬动尸体时小心翼翼,生怕错过任何细节。阳光下,尸体的面容显得更加清晰,却也更加可怖。
就在这时,县令突然想起一事:“等等,马克不是说他当时在院子里听到房间传来喝酒谈笑声吗?这又作何解释?”
“三个嫌疑人。”他缓缓抬起头,看向站在一旁的县令,“陈九郎、赵小辛,还有那个胡商安德。”
县令皱着眉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官帽上的纹饰:“这案子确实蹊跷,马克的证词前后矛盾,让人难以理解。”
秦玄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。他走到院子中央,目光扫过四周的痕迹:“其实很简单。安德是胡人,只要教会陈九郎和赵小辛几句波斯语,让他们在屋里装模作样地说上几句,就能骗过马克。”
“更何况当时所有人都醉醺醺的,说话本就含糊不清。马克又被吓破了胆,自然听不出真假。”
一阵微风吹过,带起地上的落叶,在院子里打着旋。县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作为大周文人中的佼佼者,他很快就理解了其中关键。
“不过”秦玄忽然停下脚步,眉头紧锁,“这案子最大的谜团还在后面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县令来了兴趣,走近几步。
秦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:“两个时间点很奇怪。第一个时间点,马克出去解手时,屋里还有四个人,托马也在其中。但他刚走到院外,就在水沟里发现了托马的尸体。”
他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县令:“第二个时间点更诡异。马克拉着安德出院子后,立刻就看到了包括安德在内的五具尸体。”
“短短几步之遥,活人怎么会突然变成死尸?”
县令陷入沉思,这确实是最难解释的地方。院子里一时陷入沉默,只有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。
两个验尸的仵作突然惊呼起来:“大人,这里有发现!”
秦玄快步走过去,只见死者右臂内侧露出几个淡青色的字迹。他俯身细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