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。韩明远握紧拳头，就要上前，却被苏醒轻轻拦住。
“有事？”苏醒抬起头，平静地问道。
“当然有事。”男生咧嘴一笑，“明天放学后，城北废弃工厂见。我们要讨回上次考核的场子。”
苏醒合上课本：“不去。”
“怎么，怕了？”男生嘲讽道。
“没兴趣。”苏醒站起身，“让开。”
男生脸色阴沉：“你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吗？不过是运气好”
话还没说完，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降临。男生的声音戛然而止，额头上渗出冷汗。苏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眼神却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“我说，让开。”
男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让出了路。
苏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光头身上，眉头微微蹙起。那道身影有些熟悉，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，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老杜人不错，东林中学那边大部分人都还算稳得住。”韩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几分玩味，“但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，三个校长怕是在下一盘大棋。”
苏醒转过身，看着韩明远那张写满自信的脸。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看人下菜了？记得刚认识的时候，他还是个只会横冲直撞的愣头青。
“你现在连校长们的心思都能猜到了？”苏醒饶有兴致地问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。
教室里的阳光渐渐变得刺眼，那个光头突然站了起来，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，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有些发颤：“那什么学校反正要合并了，我想跟你混。”
苏醒这才认出来，这不是孟霆吗？记忆中那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，现在竟然剃了个光头。
“刮了胡子看着年轻多了，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。”苏醒打趣道，目光在孟霆脸上扫过。
“我才十八”孟霆闷声闷气地说，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。
苏醒默默地看着他，眼神里写满了“我信你个鬼”。阳光下，孟霆那张略显沧桑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八岁的样子。
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开始窃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