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着,一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,“我先给嫂子扎几针,活络经脉。您老再去炖只老母鸡,加点红枣人参,补补气血。两三天就能见好。”
“老母鸡倒是现成的”吴秀芹搓着手,欲言又止。
孙青山明白她的难处,从药箱里取出一支人参,折下两根须子递了过去:“婶子,用这个。”
“就这么点?”吴秀芹接过人参须,不太满意地撇了撇嘴。
“够用了,再多反倒对孩子不好。”孙青山耐心解释,手上开始施针。
银针刺入穴位,孙玉兰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孙青山手法娴熟,很快完成了一套针法。
“那行,多少钱?”吴秀芹问道。
“一块钱,这是四品叶的。”
吴秀芹从衣襟里掏出钱,一边数一边嘟囔:“我那会儿坐完月子没几天就得下田忙活,现在的年轻人”
话没说完,就看到孙玉兰的眼圈红了。孙青山暗叹一声,忙打圆场:“婶子您那身子骨,放眼青山湾十八个屯子也找不出第二个来。”
这话一出,吴秀芹立刻来了精神,拉着孙青山絮絮叨叨地说起她年轻时的事。孙青山一边听着,一边观察孙玉兰的状况。针灸见效很快,她的脸色已经好转不少。
收针时,吴秀芹热情地挽留:“山子,留下吃顿饭吧?”
孙青山婉言谢绝:“改天吧婶子,还有事要办。”
背上药箱往家走时,老远瞧见一帮人正聚在院子前头。孙青山警惕地放慢脚步,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老八一。
走近了才看清,是猪娃、铁虎子他们一伙人,还带着各自的家长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孙青山冷声问道。手始终没离开腰间。
不等他反应,猪娃四人突然扑通跪下。孙青山一愣,没想到这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混混会来这一出。
“山子兄弟,我们是来给您赔罪的。”一个中年人赔着笑脸说道,正是猪娃的爹。
“赔罪?”孙青山眯起眼睛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群人。青山湾的地痞流氓他见得多了,还从没见过这么服软的。
“是啊,是啊。”铁虎子的爹也连连点头,“犬子不懂事,得罪了山子兄弟,我们特地来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