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重了些?要不要我去问问秦王殿下?”
刘市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哎呀,拿错了拿错了,这是别家的单子。你们的单子我回去再找找,待会送来。”
说完,他慌忙起身离去,连碗里剩的点心都顾不上吃了。
不多时,刘市吏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,这回账单上的数目直接蹦到了十贯。韩远看着那个数字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
刚送走市吏,饼行的会首又踱步而来。这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一进门就满面春风:“张掌柜,洛京饼行要凑一千贯捐给朝廷”
“我们要捐多少?”韩远直接问道。
“这个自愿,能多出点力总是好的。”会首笑眯眯地说。
“我们就不捐了行不行?”
会首的笑容僵在脸上:“这至少也得两贯吧。”
韩远明白,这是潜规则。若是得罪了行会,以后的日子不好过。他转身吩咐伙计取钱,看着一贯又一贯的铜钱被带走,心里暗暗发苦。
十一家店每月能赚七百五十贯,这些税费和捐款虽然肉疼,但还在承受范围内。只是这样的事情,以后只怕还会继续。
夜幕降临,店里的生意渐渐冷清下来。韩远坐在后院的小桌前,借着油灯的光芒清点账目。
“三郎!”牛容远端着一碗热汤走来,“别想太多,有我们牛家在,不会让那些人太过分的。”
韩远抬头看了他一眼,勉强笑了笑。是啊,有牛家、薛家这样的靠山,至少不会让人把他剥皮抽筋。但这种依附权贵的日子,他不想过太久。
夜风吹过,带来远处街市的喧嚣。韩远放下手中的算盘,走到院子里。天上繁星点点,月光如水般洒落。
“掌柜的!”一个伙计走过来,“明天要准备多少面粉?”
“按老规矩来。”韩远回过神,“该怎么干就怎么干。”
伙计应声离去,韩远却站在原地没动。今天的事情让他明白,在这个时代做生意,光有本事还不够,还得学会在夹缝中求生存。
夜色渐深,洛京城也渐渐安静下来。韩远回到店里,看着柜台上堆积如山的账本,突然感到一阵疲惫。
但他知道,生活总要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