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勇一家人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身份。他们沿着洛京城的街道缓缓前行,老的牵着老爹的马,小的牵着韩远的马,母女三人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。
初夏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,映出一片斑驳。路边的槐树投下阴凉,偶尔有微风拂过,带来一丝清凉。刘勇的儿子福子虽然只有十六岁,但已经长得很结实,只是个头不高,皮肤黝黑。他默默地牵着白马跟在韩远身后,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和不安。
韩远骑在马上,不时回头打量着这一家人。福子身材结实,虽然不高但看起来很有力气;刘勇夫妇年纪不大,做事麻利;两个女儿虽然有些怯生,但也都老实本分。他心中暗自点头,二百贯买下这一家人,确实值了。
“主家,前面就是药铺了。”刘勇小心翼翼地提醒道,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。
韩远点点头,目光扫过街边林立的店铺。算算身上的钱,只剩下家里那点可怜的黄金没带在身边,今天从司家坑来的一百两黄金已经快花完了。砸了三百多贯在这间铺子上,买马和订制马车一百多贯,再加上买下这一家人的二百贯,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花了六百八十贯。
“这钱花得也太快了。”韩远暗自嘀咕,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钱袋。现在手里就剩下十五两黄金,虽然不算少,但总觉得有些不踏实。
老爹骑在马上,看着儿子的动作,忍不住开口道:“剩下的钱得省着点用。还要去药店买制蜜粉的药材,收的粮食还欠着账没结清呢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韩远连连应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一行人正要往药铺方向走去,路过广济仓时,忽见许多人往那边跑,有的还提着口袋,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。人群涌动,喧嚣声不断传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韩远拦住一个匆匆而过的汉子。那汉子穿着粗布短褂,额头上还带着汗珠。
那汉子本想发火,但看到韩远一行人的阵仗,特别是那两匹高头大马,语气顿时缓和了些:“广济仓放粮了,东南的粮食大批入京,现在一斗粳米才三百五十文。”
韩远心里咯噔一下,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。粮食价格直接腰斩,跌得让人心疼?这来得也太突然了。虽然他早知道粮价不会一直这么高,但没想到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