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来求见,想必是为了长远打算。”
府外,司善德站在大门前,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寒风吹过,他不由打了个寒颤,却依然执着地等候。身旁的司阳珍缩着脖子,眼中满是怨恨。
“还请管家大人再为小人通传一声。”司善德低声恳求,“是崔某管教无方,才致下人冒犯了定远公府。今日特来请罪,还望能当面赔礼。”
管家秦伯冷眼看着他:“你们司家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。定远公府虽不张扬,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。”
“是我们有眼无珠。”司善德连连点头,手中银锭闪过一道寒光。
秦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司家的银子,我可不敢收。”说完转身离去,留下司善德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司善德望着秦伯远去的背影,胸中怒火难平。他转头狠狠瞪了司阳珍一眼:“蠢货!连定远公府也敢得罪?”
司阳珍缩着脖子,眼中闪过一丝委屈。他为司家鞍前马后,到头来却要背这黑锅。寒风中,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。
府内,韩远看着薛马鸿欲言又止。良久,他才开口道:“义父,司善德虽官职不高,但毕竟是洛川司氏之人。日后在薛王府相见,总要给几分薄面。不如让他进来,把话说开。”
薛马鸿放下茶杯,目光深沉。他知道韩远说得有理,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。
得到允许的司善德终于入府,刚踏入大厅就被眼前的阵仗震住。薛马鸿、牛啸天、马进远三人正襟危坐,气势逼人。韩铁戈和韩远也在一旁,目光如炬。
司善德刚要下跪,韩远忙上前一步拦住:“崔郎君不必如此。今日之事已了,我与崔掌柜已重新订立契约,买卖甚是愉快。”
“小人知错。”司善德从怀中取出一份契约,手微微发抖,“这是蜜糕的配方,今日原封不动奉还。另外,小人愿将聚宝楼作为赔礼,还望小郎君笑纳。”
韩远闻言一惊,目光闪动。聚宝楼位于东城市集十字街口,地段绝佳,装修考究,价值千贯。这份赔礼,可谓诚意十足。
但他只是微微一笑:“崔郎君言重了。配方是我们公平交易所得,如今您要退还,莫非是对这笔买卖不满?若是如此,那一百两黄金我也可以退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