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远慢条斯理地说道：“不过，我只卖金丝面饼的配方，蜜粉的秘方不在其中。而且，这配方以后我还可以卖给别人，你们没有独家权。”
崔子脸色发白，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。五百贯买个不独家的配方，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出血吗？可现在他哪还敢讨价还价，只能咬牙认了。
“来人，取纸笔来。”司胖子颤声喊道。
很快，伙计送来文房四宝。韩远亲自执笔写下契约，字迹工整，条款清晰。司胖子看着那一行行字，心中暗自叫苦，却不得不颤抖着按下手印。
“之前的定金十两，现在还差五十二两半。”韩远伸出手，目光炯炯地盯着司胖子。
崔胖子咬着牙，从箱子里取出黄金。原本他是准备用一百两强买小苏打配方的，现在反倒便宜了韩远。想到这里，他心中更是懊悔。
“这些是赔礼。”司胖子又取出剩余的金子，双手奉上。
牛啸天满意地点点头：“既然给了赔礼，这事就算了。不过记住，以后别再耍什么花样。”
“不敢，不敢。”司胖子连连摆手，生怕牛啸天改变主意。
三方协议，韩远、司胖子各执一份，牛啸天作为见证人也收了一份。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九十两黄金，韩远心中暗爽。这一百两黄金，足够买一百六十石大米了。
聚宝楼内的食客们看得目瞪口呆。谁能想到，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崔掌柜，转眼间就被一个年轻人逼得如此狼狈。更让人惊讶的是，这年轻人居然还能从司家手中敲诈出这么多钱财。
“铁戈老哥，”牛啸天笑着转向老铁戈，“不如去将军府上坐坐？”
老铜戈站在街边，有些犹豫。他虽然也是行伍出身，但毕竟多年未曾在军中，如今突然要去拜访薛马鸿，心中难免忐忑。
韩远看着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心中一动。这一趟来洛京，遇到牛啸天和马进远，倒是意外之喜。若能借此机会结交更多朋友，对他们父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爹，”韩远轻声道，“既然程叔和牛叔盛情相邀，不如就去看看？”
老铜戈沉思片刻，目光在儿子和两位大将之间来回扫视，终于点头答应。
几人走出聚宝楼，司胖子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