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初升,金色的阳光洒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,寒风呼啸着掠过空旷的原野。
今天是领功受赏的日子,韩远扛着父亲那柄十五斤重的铁缠枪,走在通往青龙镇虎贲营的路上。沉重的铁枪压得肩膀生疼,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。他的步伐坚定,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。
远处的军营轮廓渐渐清晰,高大的营门两侧,几面破旧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门口的两个府兵正搓着手跺着脚,试图驱散清晨的寒意。他们的目光锐利,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
“铁戈老哥!”其中一个府兵眼尖,远远就认出了韩铁戈的身影,“今儿来得可真早啊!”
另一个府兵也抬起头,目光落在韩远身上,“咦?这后生是谁啊?长得倒是一表人才。”
韩铁戈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,“这是我儿子,韩远。”
“得了吧老哥,你啥时候有这么大个儿子了?”两个府兵面露惊讶。
“新认的,不行啊?”韩铁戈语气平淡,但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。
两个府兵围着韩远转了一圈,其中一人笑道:“真是天大的喜事!听说大将要给你授勋了。”
韩远下意识看向父亲,却见老爹神色如常,仿佛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他记得父亲曾是隋朝的步兵校尉,正六品的职事官,这点小官,确实入不了他的眼。
军营里今天格外热闹。三百多名府兵聚在校场上,三三两两地聊着天。他们都是上次出征中州刚回来的将士,身上还带着战场的气息。韩远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游走,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姿态中读懂战争的故事。
“老赵家的小子没了,可惜啊。”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兵叹息道。
“是啊,才二十出头。他娘都哭晕过去好几回了。”旁边一人接话,声音低沉。
“打仗就是这样,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。”又一个声音插进来,带着几分无奈。
韩远听着这些对话,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。但这些豫西汉子们说起战死的袍泽,虽然悲伤,却没有怨天尤人。在他们看来,为国征战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校场上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。有人在比划刀法,有人在擦拭兵器,还有人坐在角落里给铠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