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了个ok的手势,脸上带着几分调皮。他今年刚上初中,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。
一个多小时过去,林川已经记录了七十多个名字。大多数乡亲们给的是二百,街坊邻居凑了几百块,亲戚们从五百起步,关系好的给到一千。最多的是舅妈和姑父,各给了五千。
看着这些厚厚的白包,林川心里五味杂陈。每一个数字背后,都是乡亲们对秦雨柔的关心与慰藉。他低头翻看着随礼本,粗略计算着这次葬礼总共收到四万多的礼金。除去酒席、棺材、唢呐等开支,大概能剩下两万五左右。
正想着,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。林川抬头望去,一辆深灰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口。车门打开,走下来一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,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与周围的乡亲们形成鲜明对比。
大舅眼尖,立刻迎了上去。两人寒暄几句后,那人大步走到林川面前,从鳄鱼皮夹里抽出一叠崭新的钞票放在桌上。
“马钧”中年人的声音低沉有力。
林川默默点了点钱,二十张,两千元整。在本子上记下这个数额时,他注意到这个叫马钧的人正和姑姑聊着天。
“马钧哥,你跟心语她爸关系那么铁,特意赶来我真的很感动。”姑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。
收完钱,林川找到正在和宾客寒暄的秦雨柔。她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,脸色苍白,眼圈泛红。“钱放哪?”他轻声问道。
两人走进房间,秦雨柔看着这一大叠钱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怎么这么多?”
话音未落,门被轻轻敲响。马钧走了进来,他的表情有些凝重,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,最后还是开口道出了一个沉重的秘密。
“雨柔,你爸当年在月岩受伤,不只是简单的骨折。”马钧的声音低沉,“他还进了icu,整整躺了一个月。为了不让家里担心,他只说是轻伤。”
秦雨柔听得心里一紧,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
更让她难过的是,马钧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借条。纸张已经有些破损,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。
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,秦雨柔的手在颤抖,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,那些她以为了解的过往,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