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的深浅。
八中最优秀的几个学生,她都亲自指导过。就算是那些尖子生,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试卷,正确率也很难保证。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明媚,照在姑姑略显疲惫的脸上。
“那你觉得初试能过吗?”姑姑试探着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。
“这个啊”林川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,“我一直在研究正赛的题目。”
这话说得云淡风轻,却让姑姑心中一震。她放下手中的茶杯,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。这小子,要么是狂妄自大,要么就是真有两把刷子。
“那祝你正赛顺利。”姑姑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,“能赢过八中和龙门中学的考生。”
“嗯。”林川点头应下。
从洗手间出来,林川看到院子里已经开始摆酒席了。白色的塑料桌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厨师们在后院忙着准备食材,锅铲与炉火的声响此起彼伏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调味料的香气,混合着初春的草木气息。
十点开席,十一点正式葬礼,之后便是下葬。村里的乡亲们都在帮忙,有的搬桌椅,有的布置灵堂,有的在厨房帮忙。虽然气氛悲伤,却处处透着浓浓的人情味。
堂屋门口,林川坐在方桌前,手中拿着一本蓝色的随礼本,仔细记录着前来吊唁的人们给的礼金。屋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,夹杂着唢呐的哀乐,让整个氛围愈发沉重。
“揪福生。”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叔站在他面前,操着浓重的方言说道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,脸上带着农民特有的黝黑与憨厚。
林川一时没听明白,眉头微皱,转头看向身旁的单舟。这个被秦雨柔安排来当“翻译”的小表弟,正一脸认真地解释:“川锅锅,是周湖生的意思。”
“福,五福四海的福。”那大叔见林川迟疑,又补充道,脸上露出几分着急的神色。
林川嘴角微微抽搐,默默在本子上写下“周湖生”三个字。这方言真是让人头大,几个字全说错了,也是绝了。他抬头看了眼那位大叔,对方正用粗糙的手掌擦拭着额头的汗水。
记下二百的数额后,林川忍不住瞪了单舟一眼:“请说标准普通话。”
“好嘞锅锅!”单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