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们指引方向。
两人刷卡下楼，沿着长长的通道一路狂奔。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通道里回响，混合着急促的喘息声。
站台上，最后天班地铁已经停靠。“请乘客注意，车门即将关闭”的提示音在空气中回荡。
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，他们冲进了车厢。林川一把抓住扶手，才没让惯性把自己甩到对面。而秦雨柔则直接撞在了他背上，这才稳住身形。
车厢里很安静，只有他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。两人对视一眼，突然笑出了声。
“省下二十块，很划算。”秦雨柔笑着说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。
林川点点头。其实就他一个人的话，完全能赶上末班车。但带着心语一起狂奔的感觉，却让他莫名兴奋。就像《星火录》里那些热血的桥段一样，充满了青春的味道。
“你明天能不能撑得住啊？”林川看着她问道，“回去洗完澡都十二点了。”
“高铁上可以补觉啊。”秦雨柔不以为意地摆摆手，“算上换乘和汽车，也就六七个小时的路程。”
“也不短了。”林川暗自盘算，如果周六下午五点坐高铁去岭南，到她家都要十一点半了。这距离，确实有点远。
列车轻轻晃动，车窗外的灯光一闪一闪。林川靠在车厢的玻璃上，感觉眼皮越来越重。
秦雨柔看着他渐渐闭上眼睛，不禁想起十天前第一次见面的情景。他的头发比那时长了些，刘海都快遮住眼睛了。五官依旧清秀立体，只是平日里略显冷淡的眼神，此刻却流露出几分疲惫的温柔。
“那天他趁我不注意拍了我一张，这次该我偷拍他一张了。”秦雨柔心想。她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，关掉快门声，正要按下拍摄键。
列车突然减速，林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，把头轻轻地搭在她肩头。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脖颈，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秦雨柔愣在原地，但看他睡得正香，显然不是故意的。她轻轻换了只手拿手机，对着两人的位置自拍了一张。
照片里，少年安静的睡颜靠在她肩头，她则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至于为什么要拍下这一刻她也说不清楚。或许是想留住这个特别的夜晚，又或许只是单纯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