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赶紧冲进厨房，就看到秦雨柔捂着脸蹲在地上。她的肩膀微微颤抖，显然是在哭。
“怎么了？烫到了？”他急切地问道。
她摇头。
“看到蟑螂了？”
还是摇头。
林川从餐桌上抽出纸巾，蹲下身轻轻擦拭她的眼泪：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秦雨柔指着砧板，抽泣道：“鸡蛋坏了”
“就这？”林川一愣。
秦雨柔的眼泪滴在碗里，和蛋液混在一起，她的手微微发抖，看着碗里那团混着蛋壳的黄白液体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林川站在一旁，看着这个画面，心里泛起一丝酸涩。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，那是坏掉的鸡蛋散发出来的。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，将秦雨柔的侧脸映得格外苍白。
“对对不起”秦雨柔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我不是故意的”
四个鸡蛋，一个七毛钱，加起来也就三块钱。可在这个时候，三块钱对于他们来说，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更何况，这还是他俩特意去超市买的新鲜鸡蛋。
“别哭了。”林川轻声说道，递过去一张纸巾。
秦雨柔接过纸巾，却没有擦拭眼泪，而是紧紧攥在手里：“我我本来想给你做个蛋花汤的，可是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“第四个蛋是坏的”
林川看着她泛红的眼圈，心里一阵抽痛。上次她请自己吃大餐花光所有积蓄后，就没敢从姑姑开口要生活费，最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，秦雨柔生怕自己变成他的负担。
“没事的，”林川走到冰箱前，将那盒鸡蛋拿了出来，“我们先看看情况。”
他仔细检查着剩下的鸡蛋，发现确实有几个蛋壳上有细微的裂痕。这让他皱起了眉头，拿出手机对着坏掉的蛋和剩下的鸡蛋拍了张照片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秦雨柔终于擦了擦眼泪，好奇地问道。
“找超市理论。”林川打开饿么，找到晨光超市的客服。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，很快就找到了联系方式。
将照片发过去后，林川在对话框里打字：“今天买的鸡蛋有坏的，包装盒和蛋壳都印着你们公司的logo。这样的质量，是不是该给个解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