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鲜店里，老板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，时不时抬头看向店门口。午市已过，店里空荡荡的，只有水箱里的气泡声和制冷机的嗡鸣在回响。
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水箱前，目光专注地盯着里面的海鲜，已经驻足许久。老板观察着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高中生，心里暗自嘀咕：“这小子该不会是来蹭吃的吧？”
男生个子不高，瘦削的身材被宽大的校服衬得更加单薄。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水箱，仿佛那里有什么令人着迷的东西。
“喂，同学，”老板终于忍不住开口，“要是不买就别在这儿杵着了，影响我做生意。”
男生这才回过神来，转头看向老板：“您的波龙要死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！”老板立刻反驳，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，“我刚才还看它们活蹦乱跳的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，但他还是放下手机，快步走到水缸前。果不其然，一只体型硕大的波龙正缓缓上浮，原本鲜艳的外壳已经开始发暗，触角也不再摆动。
“该死！”老板连忙抄起捞网，将那只波龙捞了出来，“这可是两百八十八一斤的好货啊！”
水珠顺着波龙的壳滴落在地上，老板的脸色越发难看。这只波龙至少有五斤重，这一下就损失上千块。
“老板，”男生的声音很轻，“死掉的海鲜你们一般怎么处理？”
老板无奈地摇摇头，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：“还能怎么处理，当然是扔了。我们这儿从来不卖死虾死蟹，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“那个”男生欲言又止，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。
老板看他这样子，以为又是个想讨便宜的，正要开口赶人，却见男生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。
“我知道自己买不起活的，”男生的声音很诚恳，“但我真的很需要这只波龙。”
老板愣了一下，目光在男生和那张皱巴巴的钞票之间来回移动。他注意到男生的校服有些发旧，袖口已经磨得有些发白。
“算了算了，”老板最终摆摆手，“包装费都不止这些。”
说着，他拿出泡沫箱和冰袋，麻利地将波龙仔细包好。
“谢谢老板。”男生接过装着波龙的塑料袋，认真打量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