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秋的脸‘噌’的一下涨红了,心中犹如闷雷轰鸣,平日冷清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丝慌乱无措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了一旁的风书和车夫,看到他们俩的注意力都在那堆东西上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另一边的茯欢已经尴尬得脚趾扣地,只得硬着头皮安慰自己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。
但她又不确定怀秋是否看见了那件肚兜,于是抬起头来偷瞄了一眼,然后十分不幸地对上了怀秋的视线。
茯欢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,眼神乱瞟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完蛋了,谁家好人的肚兜绣着居居侠啊?!!
哦~原来是她啊()。
她之前好不容易向傲枝学了些绣工技巧,寻思着给自己绣一件独一无二、符合自身气质以及信仰的肚兜,结果丢脸丢到家了。
平生隐晦地搞了一次抽象,换来了一生的内向。
许是看出了她的窘迫,怀秋走上前去,低喃了一声:“找到炉子了吗?”
茯欢知道这是怀秋转移了话题,立马掏出翻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小药炉递给他。
风书帮忙找来了一些干木棍,用火折子将其点燃,简陋是简陋了点,但在这荒山野岭的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。
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才把药熬好,茯欢端进车里给迦夜服下。
迦夜还是迷迷糊糊,粘人的很。
折腾了这么久,才得以继续赶路。
茯欢和怀秋坐在同一侧,把大部分空间让给了昏睡过去的迦夜。
“对了,你不是要同我讲那些蛊人吗?”
茯欢扭过头对怀秋盈盈一笑。
怀秋缓声道:“在医书里蛊虫分为两种,一种是药蛊,一种是毒蛊。”
“刚才那些就是毒蛊所炼。”
茯欢顿了片刻才道:“那会有世家专门炼制这些蛊虫吗?就像是南疆雪域那群异族。”
怀秋低垂着眸子:“毒蛊只在南疆有,而药蛊的则是东陵氏的秘传。”